桑馨

下辈子书里见

《黑莲花攻略手册》

嘿嘿来更新啦


《黑莲花攻略手册》

原创番4

妙妙,我想你了

凌妙妙怀孕,最小心翼翼的不是她本人,而是慕声这个准爸爸。黑莲花每天忙来忙去,疲妙妙所有的饮食起居都被慕声无微不至地考虑到了,夸张到每天做饭食材搭配都要看百八十遍百科全书,生怕什么东西不能让孕妇搭配在一起吃。

看着妙妙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圆滚滚的大肚子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瘦小。

小两口每天晚上撒完步,慕声帮凌妙妙擦洗好身体,自己也洗完澡后,就靠在躺椅上一起听胎教音乐。

本来慕声以为,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
但上天见不得他好,意外还是降临在了他慕声头上。他最担心最担心,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
凌妙妙在一天散步回家上楼梯时,忽然晕了过去。

根本就是一瞬间,慕声手脚冰冷,耳鸣的声音仿佛要将他吞没。

120赶到时,慕声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,他早在心中排练过千万次,可他也不曾想过这一天会提前到来。

凌妙妙被送上救护车,慕声坐在车上,紧紧护住了她的手。心脏一直一直猛跳,有不祥的预感。

刚握住时手还有温度,可握的越久温度越低,到区院时,凌妙妙的两只手已经凉透了,那温度虽然不是特别冷,但慕声仍是感觉刺骨的痛。

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,慕声拨打了凌母的电话,声音都发不出来。很勉强地陈述完过程,挂断了电话。

少年蹲在墙边,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。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助。

记得上一次,还是在知道凌妙妙想回家的时候。

凌父凌母到时,慕声已经从墙边站了起来,换成了坐在椅子上双头抱头的姿势等待。

凌父走到慕声面前,影子挡往马慕声眼下的光。他抬头、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。

“爸。”慕声叫了一声,然后就再也没开过口。

凌父坐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:“没事,爸妈不怪你。”真的不怪他,凌父凌母对墓声对自家女儿的态度有目共睹,说难听的,比他们每个都还爱凌妙妙。

平时是这样,怀了孕更是,恨不得把妙妙桂在自己腰上。

所以,怎么能怪慕声呢?慕声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还加倍做了,他有什么能怪的?

那不怪他又能怪谁?怪命运。命运罢了。

三个小时后,手术室的门开了

医生边脱手套边往外走“谁是凌妙妙家属?”

三人围了上去,医生说:“病人现在脱离生命危馆,但情况也不太乐观,因为病人的、身体、无法承受两个生命的同时运行、所以可能留不住孩子,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慕声赶忙摇头:“医生,妙妙没事就行,凡事先考虑妙妙。”

医生点点头:“好的,我们尽力。”

凌父强忍着,凌母已经泣不成声了。不过说实话,慕声把她妙看得比自己孩子都重要也确实很让二老感动,

小慕真的个好孩子。

他们本以为慕声会让医生努力保两个,没想到他直接让医生先考虑妙妙。

又是漫长的两个小时。

刚刚那个医生又从里面从了出来,叹了口气,这口气叹的,差点让三个人直接晕过去。

医生叹完气后,看着三个人脸上一个比一个着急的样子,犹其是那个小伙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救过他命呢。

那小姑娘命真好,可惜啊,

“病人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,但情况仍不乐观,这几天住院观察,还有,抱歉我们尽力了,孩子没保住。”

慕声愣在原地,不太乐观?什么意思?他最珍视的宝贝出事了?

怎么可能?怎么会这样?他明明已经很小心很注意了,为什么还是出事了?

上天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。

凌妙妙被推了出来,她双眼紧闭,唇色苍白,整张脸被汗打湿、头发乱七八糟,在脖手、脸颊、额头糊了一片,和汗一起贴在皮肤上,显得狼狈又糕料可怜。而她原本圆滚滚的肚子已是平坦一片。

慕声看着,心都像被刀砍过一样,痛得他连动都费力,他伸手将凌妙妙的发丝梳到耳后,一滴泪顺着他的脸落到凌妙妙脸上。

慕声掏出纸巾,将她脸上所有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都擦干净。他想,如果妙妙醒于看见自己是刚刚那样肯定会生气,那小姑娘,可娇情了,得好好惯着才行。

凌妙妙被推入病房,还是没醒,慕声就坐在病床边守着她,给她接了一杯又一杯温水,怕她醒来口渴。

可是又过了很久,天都快亮了,凌妙妙还在昏迷。

凌母看着慕声,明明自己也很难受却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妙妙,她也真觉得心疼。

她试探着开口:“小慕,休息一下吧,我不和你爸爸守着就行。

慕声却只是抬头看了看她,笑着摇了摇头,哑着嗓子开口:“没事,妈,我还不累。

说是这样说,但眼睛里明晃晃的疲倦骗不了人。

凌母看他这样,叹了口气,不是是为女儿还是为了慕声。

凌父在旁边看着,也心疼慕声,但他自己都说了不累,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随他去了。

日出的时候,凌妙妙终于醒了,果然跟象声想的一样,她一醒就找水喝。

慕声把水递到滚妙妙手边时,凌妙妙忽然顿住了,动都没动。

慈声问:“妙妙,怎么了?是不舒服吗?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?”

凌妙妙看着前方,眼睛一眨不眨,也没理他。过了好半天才呆呆开口:“子期,孩子没了。”

慕声听见这话,也愣了一会,是啊、孩子没了,怎么跟妙妙交代。

不过他很快调整,把情况原原本本全说了出来。

凌妙妙低下头,回应了慕声一,、没再说话。只是垂下眼帘,流下两行泪。

慕声本来就因为她这样难受,看见她哭心里更止不住的酸涩。

反倒是凌妙妙先抹了把脸,将脸上的泪擦干净,抬起头来对墓声露出一个类,但笑的弧度却怎么也扯不开,

“子期,没事的,会好起来的。”

禀声还在想怎么安慰她呢,没想到是妙妙先反过来安慰他。

他的妙妙,还是这样的性格啊。

会好起来的吧。

会吧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慕声忙着照顾住院的该妙妙,凌父凌母此会过来换班。慕声在大多时候却还是会亲力亲为。

可是明明傍晚医生来查房时都说好得差不多了。

但在半夜的时候凌妙妙忽然血压升高,脸色惨白呼吸困难。

医生护士,又将凌妙妙推入急救室,又把慕声隔绝在冰冷的铁门之外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,慕声在急救室外呆呆坐着,一双眼底又黑又红,

等到慕声都以为这一切都是梦时,门开了。

跟所有电视剧情节一样,医生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
慕声却像是听不见似的、直接跑入急救室。

病床上的凌妙妙已经醒一双杏眼里满是水雾,像是要把人淹死似的。

慕声抱住她,把头埋在她怀里:“你不许离开我,

凌妙妙听见这话,很轻很轻地笑了笑,没答应,只是摸了摸慕声的发顶。

提前死亡。

她也不想啊,可是穿书的副作用就是内脏衰退,只是设想到提得如此早。

但是凌妙妙想,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,她能选择的话.她依然会穿书,穿进《捉妖》遇见慕声。

这件事重来无数次她都不会后悔。

凌妙妙闭上了眼,手在慕声背上轻轻拍着,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哄他睡觉。

慕声也是真的又累又团,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过了一夜。

一夜后,灾难降临。

凌妙妙的情况非常不好,体内的心肝脾肺肾全都快坏死,吊着一口气勉强支撑着。

慕声知道,妙妙要离开他了。

第一个爱他的人,也要离开他了。

凌妙妙在这段时间拼命交代慕声,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慕声没应,想也知道不可能,他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凌妙妙一个人,既然妙妙走了,那他的世界也就毁灭了。

凌妙妙可能也猜到了他的想法,于是换了个交代,让他把爸妈照顾好再来找她。

这次慕声答应了。并且跟她说:“妙妙,下辈子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
在某个晚上,凌妙妙睡过去了,睡了就再也没醒。

两个老人家已经因为伤心而什么都没办法干、于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慕声的事。

他井井有条地布置着一切,全程没有说过烦,也没有流过一滴泪。

几天后,一切都忙完了,世界上也少了个叫凌妙妙的人,多了本死亡证明。

慕声回到了家里,进门就是凑妙妙的粉色拖鞋,东一只西一只的。慕声没有把它们摆好,就好像有谁会穿上一只后单脚蹦着去穿下一只。

可惜会这样做的人、已经不在。

慕声从玄关走到卧室,卧室走到厨房,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,到处都有她的东西。

玄关鞋柜上扣着小兔子的钥匙,随手放在茶几上浅收的发带,厨房里的格子围绳,冰箱里她爱吃的苹果,房间床头柜上的护手霜,还有一本没看完折了角的书,就连不起眼的角落里都堆满了她没拆的快递。

家中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影子,却是不见她。

凌妙妙死了,那个会笑吟吟地叫他子期的凑妙妙已经死了,没有了,他再也见不到了。

慕声一步步走到冲发上,情绪离崩溃只有那么一毫。他把头埋进臂弯里,就这样倒在了沙发上。

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昏了。

不知道过于多久,慕声睁开眼,刚刚,是睡着了吧?

但睡着了,为什么没有做梦呢?上天连一个有关凌妙妙的梦都不肯施舍给他吗?

曾经他若是思念妙妙,兴许还能做个梦情见她,但如今,他是连梦也梦不到了。

罢了,梦不到就梦不到吧。

头顶客厅的灯没关,他睡了多久灯就亮了多久。若是凌妙妙还在,定会扶着腰问他为什么不回房间睡,这样睡也不怕感昌,真是不让人省心。

慕声扯了扯嘴角,不知道在笑什么。他抬手看了看时间,该上班了。

即使已经身处绝望的深渊,他也知道他该上班了。

慕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收拾好自己,打起精神出门工作。

因为他答应于妙妙要替她照顾好爸爸妈妈,所以他得努力赚钱,让爸妈能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安享脱年。等实现于这个目标,

他就可以去找妙妙了。

时光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停止流动。

转眼间,凌妙妙走了三年。

慕声在这三年都拼命工作,终于完成了妙妙的友代。

现在凌父、凌母名下各有三套房、两辆车,还各有上百万的资产。

所以慕声准备这几天就走,去找离开三年的凌妙妙。

凌父凌母几乎把慕声当成亲生儿,无数次劝他来向前看,别在原地了,更别为了妙妙做傻事。

小慕这些年对他们的好他们也都看在眼里,这孩子,太傻了。

傻到只因为跟妙妙的一句承诺就一分钱不给自己得,全都给他们,傻到三年连看都连看别的姑娘一眼,倒是天天捧着他跟妙妙的那张合照,不让任何人碰;傻到三年来每天都拼命赚钱,却是为了早点去死,;傻到只要一有空就去妙妙墓前待着,一待就忘了时间,一下午、一天都见怪不怪。

慕声在走前,见了凌父凌母最后一面。凌母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让他别走。凌父也红了眼,沉默着不说话。

他们已经失去女儿了,现在又要失去儿子。

但最终,慕声交代完一切,还是离开凌家,走之前,他给凑父凑母了个头,开口说:“是女婿不孝,没能替妙妙照顾您二老,但是爸妈,我真的撑不下去了,请您二老原谅。”

说完后,便出了门。

慕声走在街上,冷风刺骨的寒吞没了他,而他却似感受不到一般,继续走在空旷的街道上。

回到了家里,慕声看着收拾得一坐不染的屋子,他对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世界储自己经没有任何亏欠了。

他已经提前联系好人,等他死后,会有人来处理。

慕声走到茶几旁边的柜子边,把放在里边医生开的安眠药拿了出来。瓶子白白的,他摇了摇,药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,很好听。

他拿着安眠药,又到冰箱里唯一的一个苹果拿出来,慕声熟练地拿起刀,没两下,一个兔子就出现了,正如当年那个他给凌妙妙削的第一只兔子。

他又拿着药和苹果回到客厅,仔细又看了看,什么都准备好了,他终于可以真正解脱了。

慕声把安眠药从药瓶里倒了一把到手上,放到嘴里之前,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,下雪了。

下雪了,听说可以许愿,慕声笑了,把一大把安眠药吃了下去。

在昏死过去的最后几秒,他许了个愿。

妙妙,下辈子快点相遇吧,我给你带了兔子苹果。

生命最后,他用微弱的声音对空气说:“妙妙,我想你了。”

你听见了吗?一滴泪也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而落下。

他最后还是死了,死得安安静静,连窗外的雪花都没有发现他的离开。

妙妙,我想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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